过了一会，桑托神情放松，和刚开庭时，那幅战战兢兢不停擦汗的样子截然不同。</p>
卡马西平悄悄朝爱德华眨眨眼，意思是，小子，好戏要开始了！</p>
第二阶段发动！</p>
于是他开始询问关于那场谈话的问题。</p>
卡马西平：“你是否告诉过（谢尔顿），你没有告诉他他的权利是因为他向你提供的情报永远不能作为反对他的证据？”</p>
桑托：“不，先生，我没有！”</p>
卡马西平：“你是否跟他进行过这种谈话？”</p>
桑托：“不，我没有。”</p>
显然桑托完全不知道，他和谢尔顿的车里谈话都被录了下来。</p>
卡马西平：“你是否曾向他作出承诺，如果他向你提供苏联驻米文化处爆炸案的情报，他就永远不会被公开揭露？”</p>
桑托：“没有。先生。”，这是在公然撒谎。</p>
毕竟桑托现在毫无心理负担，唯一可能证明他做过“承诺”的证据-FBI的监听录音，已经被销毁了。</p>
这比死无对证还要死无对证，毕竟法医可以让尸体说话，而FBI说没有那就是没有！</p>
卡马西平越发放松起来。</p>
卡马西平：“关于你向谢尔顿先生索取有关向苏联外交使团射击事件的情报时，你是否说过，如果他提供情报，那么你就永远不会在任何审判过程中传唤他出庭作证，或者揭露他告密者的面目？”</p>
桑托：“是谢尔顿先生自愿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p>
事实上，录音内容这种情况下对他说过，如果谢尔顿提供那方面的情报，就永远不会在任何审判中传唤他出庭作证，或揭露他的告密者面目。</p>
当录音内容会不容置疑地显示，谢尔顿并不是“自愿”把这情报告诉他的。</p>
桑托在录音带中好几手段来给犹豫不决的谢尔顿施压，只是在桑托反复承诺不会暴露他是情报来源后，才得到这个情报。</p>
桑托越来越深地陷入卡马西平设下的陷阱里去。</p>
他接二连三地扯谎。他当然知道这对那个问回答都是假的，但他并不认为我们能够证明这些回答是假的。</p>
甚至在厅间短暂休息是时，他向茜莱瑞自我吹嘘，他对付交叉质证是多么得心应手：“嘿你看这个卡马西平，你的头儿，如果在课堂上他大概是最好的僵尸，可他一点不懂怎么向一个警察质证。虽然我是意大利人但，这个精明的犹太佬可没法从我这儿占到便宜！”</p>
第二阶段完全达到了目的：桑托已经完全踏入陷阱了。</p>
此刻所罗门要求短暂休庭。</p>
重新开庭后，卡马西平朝讲台走去，手里拿着一个录音记录抄件夹子。</p>
这是质证第三阶段的重要道具。</p>
这当儿，巴赫鲁扬把几盘录音带放到律师坐的桌子上。</p>
由于害怕检方方面可能狗急跳墙会要求当众没收这些带子，从而弄清这些带子上竟录了些什么。</p>
巴赫鲁扬把真正的录音带放在公文箱里，而把一些录有音乐的带子放在桌上。</p>
甚至在讨论应放什么性质的音乐带也引起了争议，巴赫鲁扬想放“诸神的黄昏”。</p>
可谢尔顿坚决反对任何一种瓦格纳的乐曲，原因是瓦格纳是希特勒最喜欢的古典音乐家。</p>
最后爱德华亲自拍板的是各种版本的《波西米亚狂想曲》，当然封面上写着《录音》二字。</p>
卡马西平请求法政府的庭准许他在继续对桑托进行质证时引用后者的“污言秽语”。</p>
阿诺德法官庄严地回答说，他的一贯做法是，“实际上怎么说的就怎么引用”。</p>
这个说法立刻引起法庭里听众一片嗤嗤的笑声。</p>
(卡马西平夫人也旁听了这次开庭，她后来痛责卡马西平未经她同意就用下流语言，这是不符合犹太教义的！）</p>
卡马西平开始出击了，他问桑托，是否“曾经与谢尔顿·谢尔顿有过如下对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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