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娘看他吃的口大,又夹了一块烧排骨放入了他的碗里,笑道:“我又不常做,你才吃过几次?”
随风咽下了一口,一本正经地点菜:“我今日也回不去,晚上的时候,要吃你做的腊肠焖饭,酱汁要调得浓些。”
他说的腊肉焖饭其实就是煲仔饭。这等岭南特色此时并未在中原盛行。笑娘自己爱吃,所以曾指引着褚家的厨子做,随风跟着吃过,也很爱吃。
笑娘少不得应承下来:“幸好前些日子我让府里做了甜口的腊肠,这几日肠风干的正好,回去便给你做。”
霍随风对于褚家的姐姐的要求就是希望她围着自己团团转,吃饭漱口后,少不得又要跟她黏腻。
那般健硕的青年,手臂有的是气力,就算笑娘想要挣脱,一时被他搂住也挣脱不开,
弄得笑娘钗斜鬓散的,那唇上的口脂也都晕染开了。
就在霍随风粘着自己诱哄着她行些不正经的时候,军帐外却传来女子的声音:“我家小姐让我来收食盒,敢问郡王可用好了餐?”
这略带江南口音的语调,笑娘倒是熟悉,可不正是公孙琴姑娘身边的小丫鬟黛竹吗?
这是外面的侍卫道::“那食盒子被郡王赏赐给了诸位将军。姑娘若是要取,且去旁边的军营里问问吧。”
那位黛竹又紧着问:“……那郡王可曾食了?”
侍卫道:“县主亲自送了食盒子,郡王得吃县主的食盒子。”黛竹听了,没有再说话,应该是转身走人了。
而在霍随风的俊脸又欺过来时,笑娘一巴掌就给他拍在了一边。
霍随风有些起性子了,一边钳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道:“怎么的?亲亲也不让了?”
笑娘被他撩拨得呼吸有些紊乱,但仍是重点清晰地问道:“公孙琴是你什么人?眼巴巴地给你做食盒子?”
霍随风这时脸色倒是缓了:“她通晓药理,前些日子给受灾的乡民做了预防霍乱的粥食,我下面的将士也讨来吃,所以她今日便做了几样药膳送来,并非是单给我的,我又如何拒了?再说,我不是也没有吃,只吃了你做的。怎么这样便醋了?可是要将我捆了,细细审问?”
笑娘被问得一滞,若是真像随风说的,她这番发作明显是小题大做。公孙姑娘制药膳乃是祛病,又是给众位将军们,在礼数上也是合乎情理,没有什么可指责之处。
可是笑娘却是知道的,当初公孙琴姑娘成为了霍随风的红颜,除了因为兵法的才学上外,更是因为她的软意体贴,尤其是那一手绝佳的药膳功夫,若是品尝了,男人的胃袋都要投降。
而男人的心和胃又是挨得极近的。一来二去,二人就从饭桌子上吃到了床榻上去了。
其实按理说,笑娘不该阻了人家命定的姻缘。若她只是随风的家姐,弟弟得了这等蕙质兰心的女子辅助,再好不过了。
可是现在皇帝赐婚,笑娘避无可避,是一定要嫁给霍随风的。作为灵魂是现代人的笑娘,对伴侣最低限的要求便是干净了。跟别人共同黄瓜的话,想想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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