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婉的表情稍微有一些变化。
“我来告诉你答案，因为当时，你们的家族处境堪忧，迫切需要一张大旗来帮你们的家族渡过危机，而我这位愿意收你为徒的炼狱宗炼神长老，实在是最好不过的选择对象。”
古今来道。
“我……我虽然有心为家族寻一靠山渡过危机，但我却并没有想过拜入你的门下……”
谢小婉强撑道。
“没有想过？我给你的好处你收了，修炼资源你也用了，你真接受不了成为我这位魔门长老弟子的身份，我也没见你去了黄天道后自废武功，你不仍然用着我给的资源修炼出的修为，混到了黄天道真传弟子的身份？”
古今来看着这位四弟子：“归根结底，不过是好处你要，名声你也要罢了，这种行为叫什么来着？”
“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一旁的古落尘马上道。
这番话，让谢小婉脸色一白。
“你现在既有这种骨气，那么，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自废武功，背叛师门一事，我便不再追究。”
古今来淡漠道：“我这个要求，完全合情合理吧。”
“自废武功……”
谢小婉看着古今来，咬了咬贝齿，心中有了决断：“你……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古今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还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骗你。”
不过他话一说完，又转向方逸尘：“我也给你一条活路，你不是黄天道真传弟子么，记得当初有人可是说了，身为黄天道真传，自当遵循黄天道宗宗旨，斩妖除魔，匡扶黄天道社稷，因此，我给你机会，你眼前就有一个炼狱宗弃徒，还因被废武功修为大损，你若将她杀了，我便饶你一死。”
“你……”
谢小婉眼中闪过一丝无力。
她的目光望向方逸尘。
方逸尘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但他却看了一眼古今来。
他知道，这位星州之主就是想用这种方式羞辱谢小婉。
如果他真按古今来的说法做了……
谢小婉纵然一死，也难以瞑目。
但……
他不想死。
哪怕明知道这位星州之主的目的，他……
仍然想赌一赌。
赌这位星州之主言而有信。
一时间，他不禁将目光落到了谢小婉身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中带上一丝深情：“小婉。”
“你要对我出手？”
谢小婉转向方逸尘，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你背叛古州主……古州主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今日……你必死无疑，与其这么白白死去，还不如在临死前……再……”
方逸尘亦是觉得自己的要求强人所难，可仍然舔着脸道：“再帮我一次……”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谢小婉喃喃道了一声。
她看了古今来一眼，眼中有恨。
可更多的，却是悲哀。
当然，以她的性格，自然只是为自己感到悲哀。
“除非是规矩制定者，否则，这个世界，哪有人能够占尽天下所有好事？”
古今来回应着她的目光：“可惜，你不是。”
谢小婉沉默了片刻，道了一声：“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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