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言凝神一想，神色微怔，难以置信地直摇头，“年妃娘娘未免太狠了，居然对自己下此毒手。”
“可惜啊，没证据证明是她所为，白白连累了馥依。”那拉氏眼波含笑，伸手摘弄着枝头的枝叶。
“如若不是宝华殿走水，皇上兴许还会调查依常在的事，可如今，皇上压根没心思管。”
那拉氏冷哼了声，真是想不到年氏居然一招接着一招，招招致命！
“她赌的是皇上心中对她的牵念，她赢了。”
那拉氏感叹了声，“如若后宫中再无人能得到皇上的爱，整个后宫没人能和年氏抗衡。”
浣言叹息了声，那拉氏自言自语，“皇上对嫔妃纵使宠，也不及对年氏的爱啊。”
“可惜后宫再无一人能像当初的瑜福晋那样。”
“你瞧，年妃住在养心殿后，兮颦那边，皇上过问了吗？”
“纯常在是年妃娘娘的替身，如今正主儿来了，怎会还有纯常在的事？”
那拉氏继续往前走着，见到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宫女正端着东西往咸福宫去，“那不是馥依身边的宫女吗，原先太后宫里的那个。”
浣言叫住了她，她扭头见到皇后，立即上前行礼，“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是馥依宫里的？”
“是。”
“以前在太后那见过你，你是太后指派给馥依的？”
灵云抬起头，缓缓开口，“是，奴婢原先是太后宫里的人。”
“你叫什么？”
“奴婢灵云。”
“生得倒是不错，举止还算得体，可见太后调教的很好。”那拉氏打量着灵云，那日馥依来找她示好，这个丫头也在，主仆二人时不时地递眼色，她全看在眼里，难不成是这丫头唆使馥依投靠她的？真是如此，可见是个聪明人。
“多谢娘娘夸奖。”
“行了，你去吧。”那拉氏晃晃手，让灵云下去了。
浣言不觉得奇怪，“依常在是太后的侄女，太后把自己身边的人给她也是常事。”
“可这个宫女，比馥依聪明的多。”
那拉氏转念一想，脑海中闪烁着一个思绪，随即又按下了这个想法。
二人说着说着，回了坤宁宫，刚一回去，见李玉瑶和江阮在宫里等她。
“年氏住养心殿，这件事皇后娘娘难道不过问吗？”李玉瑶先站起来，开门见山地说，“从未有过这样的规矩，哪有嫔妃常住皇上寝宫的道理。”
“皇上就是规矩，你能拗得过皇上？”
那拉氏冷哼，端着一身华贵的织锦祥云五彩璎珞珠绣制的凤袍坐下，一身雍容，“咱们说什么，皇上能听得进去吗？”
“可是……娘娘！”江阮恶狠狠地咬着牙，“好不容易将年氏赶到宝华殿，她居然还能死灰复燃，要知道咱们布这个局花了多少工夫！”
“年氏能出来，这是她的本事，你们一个个没本事，斗不过她，在这抱怨有何用。”
那拉氏神色冷沉，透着一股嗤笑，“有这个工夫，倒不如想想如何留住皇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