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不知若芯念叨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拉了拉若芯，“小主，咱们还是回去吧。”
“阿绿，年贵妃，真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
阿绿皱着眉，“小主可真奇怪，为何突然和年贵妃如此亲近？”
“亲近吗？”若芯笑了笑，“或许，年贵妃有种与生俱来的特殊力量，让人想听她说话，想和她接近。”
阿绿默然片刻，望着若芯，眼中皆是感叹，“小主，你如今这么得宠，根本不用顾及其他人，为何眼巴巴的过来找年贵妃。”
“或许，这宫里唯一一个懂我的人，只有她了。”
阿绿不明白自家主子话中之意，怕她有个闪失，连忙搀着她回去。
兮蔚进了阿哥所，见福惠刚下了学堂，进了正殿，见到兮蔚站在里头，小家伙跑了几步，走上前，拱手向兮蔚行礼，“见过额娘。”
小家伙又长高了些，兮蔚蹲下身，拿帕子替他擦了擦汗，“刚下学堂，一路跑回来的吧，你瞧瞧你，满头大汗。”
福惠笑嘻嘻地看着兮蔚，奶声奶气说道，“儿子知道额娘要来，想尽快见到额娘，儿子一路跑回来的。”
“你啊，”兮蔚戳了戳他的小脑袋，“饿了吧，额娘让水心做了你最喜欢的芝麻糖糕。”
水心提着一个精致的锦盒，从里面取出几盘糕点放在案几上。
羊蒸糕、酥炸花饼、芝麻糖糕、水晶果味蒸糕、油炸鹿尾……满桌的点心，看着福惠直流口水，兮蔚让宫人替他净了手，福惠夹着一块糖糕塞进嘴里，“好吃。”
见他塞的满嘴都是，兮蔚笑着替他擦了擦嘴，“慢点吃，别噎着。”
“额娘，皇阿玛没有和额娘一块来吗？”福惠圆溜溜的眼珠像黑曜石，天真单纯。
兮蔚摸了摸他的脑袋，“皇阿玛事忙，得空了便来看福惠。”
“皇阿玛来的时候，额娘不在，额娘来的时候，皇阿玛又不在。”福惠委屈巴巴地低着头。
兮蔚笑着说，“可你皇阿玛跟额娘都疼福惠是不是？”
“别的阿哥都是养在亲额娘宫里，为何福惠不能和额娘同住？这样福惠便可天天见到额娘了。”
兮蔚被这小家伙问的一愣一愣的，她沉默了一会，不知如何解释。
她生的是儿子，胤禛防备着年氏一族，定然不会让她和儿子太过亲近，当初以替她调养身子的名义，将福惠养在阿哥所，其实兮蔚心里清楚，不过是皇上变相的拆散他们母子。
胤禛不想让福惠成为年羹尧谋权的棋子，也是防着外戚当权。
但这一切，兮蔚又如何跟福惠说呢，他一个小娃哪里听得懂。
兮蔚笑着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福惠在阿哥所不高兴吗？额娘每日来看你，你还不是可以每日见到额娘。”
“可我想跟额娘一块，”福惠伸出小手，扑到兮蔚怀里，“额娘，福惠想跟额娘一块。”
“傻孩子。”兮蔚默默地把小家伙抱在怀里，眼中尽是难掩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