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喜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陆道——陆丹师！”
和上次见面相比，牛喜的面相有了明显的疲惫和苍老。
在面对陆长生的时候，已经没了以往的自然，更多的是尊敬。
“牛道友不用这么见外，叫我道友便是。”
牛喜连连应是，不过，情绪上并无太多改变。
见此，陆长生也只能作罢。
“对了，这是关前辈的儿子关明。”
牛喜拉了身后的少年一把。
少年站出来脆生生地叫了一声，“陆伯伯。”
他还记得几年前哥哥于海带他到陆长生府上的情形。
“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大了。”
陆长生有些恍然。
他身边的人都已是上了年岁，基本上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只有在关明这种少年身上才感觉不同。
关明乖巧地点了点头，看得出他还是有些拘谨。
“怎么是道友过来的？关前辈和于海老哥呢？”
陆长生问道。
关红修是老来得子，对关明自然是十分重视的，而于海也对关明关爱有加，出远门的话，不可能不会跟着。
牛喜眼中流露出一丝苦笑。
陆长生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是怕此地隔墙有耳，因此带着他走到一处安静的房子，布置了隔音灵阵。
如此，牛喜才开口讲述。
正如陆长生所料那般，上次于海回去之后，惹得朱家高层不喜，不过，也许是顾忌陆长生这层关系，还有于海的天罡灵体，所以，并未做的太过分。
只在资源上做了一些限制。
而关红修也差不多，原本嫁给他的朱家之女也离开了关家，十天半个月都没有回去一趟。
这让关红修众日闷闷不乐。
越是如此，与朱家的嫌隙就越大。
而这次过来，也是想看看能不能让关明朝着丹道方面发展。
“关明这孩子没有灵体，只能另辟蹊跷，走四艺一道。”
听得牛喜所言，陆长生点了点头。
“我常年闭关修行，并无太多时间，若是关明能通过考核最好，不能的话再说吧。”
于海和牛喜带关明过来，让关明见见世面是其次，主要还是想让自己帮忙带一带关明。
陆长生倒不是不愿意带，而是确实如自己所说那般，自己的修行时间尚且不足，更何况是带弟子。
因此，便也提前说明，免得以后大家心生嫌隙。
“不会不会，此子天赋一般，要是能有点一技之长就是烧高香了。”
牛喜连忙说道。
陆长生看了一眼关明，对方安静地站在那里，也不敢东瞧西瞧，是个本分之人。
这也是他应下此事的原因，若是那种心思不定之人，肯定是不会应下的。
“这孩子，性子有些软糯，多半是身处的环境有关，留在我这里也算是还了关家的人情。”
当年关红修和于海将自家的炼丹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这份传艺之恩，肯定是要还的。
果然，如牛喜所言，关明的天赋极差，哪怕是有关红修和于海不计代价的培养，也没能通过考核。
在丹道考核的过程中，陆长生仔细观看了他炼丹的过程，用一个词能彻底概括，那就是——平庸。
“这才是无数底层修士的体现。”
如周霖、如自己，都非是常人。
而陆长生也将关明带回了陆府，让陆子游帮忙带一带。
有时间的话，自己也会教授他一些丹道知识，其他的，便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此次丹道考核中并无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除了一个——。
那就是一名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经过了丹道考核，并且拿到了丙上的成绩。
此人，正是之前在荒野中遇到的两兄弟中的一人。
“见过陆丹师。”
在陆长生带着关明准备离开的时候，碰到了跟随管事去领取白云丹师袍的程武。
“程道友认识陆丹师？”管事惊讶地看着程武。
“之前在荒野中与陆丹师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就觉得陆丹师非比常人，没想到，居然如此有名。”程武拱手说道。
“道友过誉了，长生之名，不过是大家抬爱而已。”陆长生心中有些好奇，据他猜测，程武起码是练气后期修士，何以会选择通过丹师考核，进入白云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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