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映婵慌乱的躲开目光,不敢看陆鸣渊的眼睛。
但其实今天大半夜的没有睡觉,一直在窗边守望,是她渴望在新年的最后,能看到陆鸣渊一面。
她还没有意识到,自从夜夜都去清烛殿读书之后,便睹景思人,心怀念想,那些日子,夜里独眠的时候不止一次梦中见到过陆鸣渊。
或者说,杨映婵心中已经有所意识,但无力阻止这种情愫的发展,只能选择性的忽略,如今情根深种,已然为时已晚。
陆鸣渊轻轻一笑,回头吹熄了蜡烛,踢掉靴子,坐在床上,一双小手撑在了他的胸膛上,伴随着低低的声音:
“不要.”
这声音是如此的复杂,夹杂着胆怯,忐忑,欲拒还休,以及一丝哀求。
杨映婵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如果让宫里的人发现了她做的事情,那自己日后如何在宫中立足。
嫂嫂在黑暗中与自己对视,陆鸣渊与其相顾无言了许久,最终他低声道:
“嫂嫂别怕,有我在。”
他从袖中拿出一张骆影赐下的“天地隔绝符”,将大殿给笼罩了进去。
打死骆影都想不到,她新年以前给予陆鸣渊,用于执行窃听任务,隔绝气机的符箓会用到这种地方。
杨映婵凝视着他,默然许久,撑在他胸膛的手变得绵软无力。
陆鸣渊多少能理解她的想法,胆怯和忐忑,害怕她自己的未来,害怕他被追责,这个女人,待在京城的日子,太过胆战心惊,眼下就像一只柔弱的小白兔。
陆鸣渊却认为,只有自己与赵王妃做点什么,他才最安全。
父皇才放心。
之前的登闻鼓院一事被驳回,他就已经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自己已经威胁到了陆云卿的成帝之路,有人不希望看到自己出宫。
再这样下去,自己身上的污点越来越少,迟早生变,那怎么能行呢。
本来陆鸣渊打算等杨映婵主动投怀送抱的那一天,可是现在来看,计划有变,是迫于形势,也是半推半就。
陆鸣渊捏住被褥的一角,用力一掀,“哗”的一声,厚实的棉被铺开,遮挡了一切。
接着,被褥里传出剧烈的挣扎,持续片刻,蟒服玉带从棉被的缝隙中被丢了出来。
不知发生了什么,又是一阵挣扎,一件白色单衣和红色罗裙被丢了出来。
很快,地上就散落着许多衣物,包括女子私密的贴身衣物。
半个时辰后,黑暗里的呼吸声逐渐平缓下来,被褥里传来纤细沙哑,语气带着担忧的嗓音,:
“殿下会不会嫌弃妾身”
“怎么会呢。”
陆鸣渊挑了挑眉,胸膛紧紧的贴着嫂嫂那光滑如凝脂般的玉背。
他搂着杨映婵的小腰,嗅着发丝间的清香,低声道:“要不要出去洗一洗?”
“嗯可以。”
杨映婵用极为细小的声音回复着。
披上单衣,两人出了寝殿侧门,望着屋外,发现外面正下着飘飘摇摇的大雪,铺满了朱瓦琉璃,黑檐殿阙,漫天雪花,洋洋洒洒,交织成一片白色的帘幕,偶有冬梅屹立风雪之中,倒是一幅上好的大雪冬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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