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巨额赔款: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牛马等各万匹、绢帛百万匹二是割地:将太原、中山今河北定州市、河间今河北河间市三地割让给金国。
赔款的数额巨大,对于朝廷来说,颇有压力,国力本来就不行,一时之间哪有能力履约?于是,为了凑钱,朝廷极尽搜刮之能事,致使无数百姓的生活无以为继,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割地就不用说了,不但更加屈辱,而且这三地既是大宋重镇,也是北方的门户,不论从军事还是政治、经济意义上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割给了金国,三地百姓成了亡国奴,金兵随时可以跃马扬鞭直下大宋腹地,还有什么安全可言?官家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待金兵撤了之后立刻反悔了,不愿再履行协议。
时隔半年,金兵籍着这个借口再次南下,朝廷却又要议和,百姓焉能不怒?
尤其是王云,不久前他就当过出使金国的使者,路过磁州时曾要求磁州坚壁清野,把老百姓的财物、粮食等都运到城里,不留给金军。这出发点倒也勉强说的过去,可惜磁州百姓也因此陷入了困境……
“唉”宗泽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被凛冽的寒风割成了碎片。
第二日午后,磁州知府后院正房,房门虚掩,一缕斜阳透过门缝射在房内,给原本昏暗的室内带来了不少光亮。
房间正中放着一个大火盆,不知烧的什么,没什么烟尘,却让整个房内充满了温暖的气息。
火盆的旁边,有个圆形的案几,趴着一个身披长袍的老者,花白的胡子异常地扎眼,他侧身对着床榻,以手支额,昏昏欲睡。
案几的两侧,各站着两个一身轻甲的士兵,看那笔挺的身姿,显然俱是精兵。
隔着轻纱,有一张柔软的大床,床上躺着一个年约二十岁的青年,身上盖着青色绸面的被子。
床上罩着一圈乳白色绣花纱帐,撑起纱帐的帐杆上雕着看不清楚的图案,显得古朴典雅。
床边不远处有一个双耳三足香炉,炉敞口直颈,鼓腹平底丰满,肩两侧贴塑一对长方形立耳,通体施青白釉,很是好看,炉内,几支燃着的檀香散发着淡淡清香。
宁静的房间内,突然传来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案几旁的老者抬起头,睡眼朦胧地往床上望了一眼。
“哎呀,好疼啊”正好这时,床上传来青年的呻吟。
“殿下醒了?”案几旁的老者听到声音,顿时清醒,伸手一按案几,长身而起,快步走向床榻,撩起了纱帐,眉目间颇有几分欣喜。
林哲皱了皱眉头,勉力坐了起来,感觉身体软绵绵地毫无力气,虚弱至极,稍一动弹,便觉浑身疼痛。
他抬眼看了老者一眼,疑惑地问道:“这是哪儿?你是?”
老者见他发问,上前一步,单腿屈膝跪在床前,沉声道:“这里是磁州知府衙门,老臣宗泽,护卫不力,致殿下受伤,还请殿下责罚!”
磁州知府?宗泽?
林哲不禁一愣,这两个关键词一串,老者的身份呼之欲出,北宋末年的宗泽大神!
“我这是,穿越了?”林哲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晕倒,此时却出现在这么个地方,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他感到脑袋一阵疼痛,随后,大量的信息瞬间涌上心头。
好在这个时间并不长,很快就感觉不到头疼了,他苦笑道:“这算是什么?怨念太重了么?”
因为,他赫然发现,这身体的原主人姓赵名构,字德基,赵佶第九子,封康王。
宋高宗赵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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