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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绽颜笑容明朗，看起来没有丝毫防备。
实际上，聂导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她的视线。
她观察了一路，聂导并没有什么异常，人家好像真的只是想跟她谈个合作。
时间不早了，咖啡客人寥寥，服务员也只剩下两个。
聂导领着林绽颜走到角落的位置，自己却没有坐下，说“林小姐，你等等，我去拿个资料，方便跟你讨论。”
“好。”
林绽颜环顾四周，看见座位正前方就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放心地点了两杯咖啡。
可是，直到咖啡喝完，聂导都没有再出现。
再等15分钟，如果聂导还不出现，她就找经纪人要联系方式，看看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ii
就在林绽颜放下咖啡杯的时候，宋子琛推开咖啡厅的门走进来，同时，他收到一条信息——
“小宋总，最角落的位置。”
“小姑娘已经在等你了，我一会过去，你们先聊着。”
咖啡厅不大，角落的位置很好找，但是，坐在那儿的“小姑娘”……怎么有点眼熟？
宋子琛双手往大衣口袋里一插，定睛打量了一下那个“小姑娘”。
呵，什么小姑娘，不是江漓漓那个朋友嘛！
上次她怎么说他的来着？
——只会花钱的“花花”公子。
——幸好他是不婚主义者，他要是结婚，绝对可以“婚”史留名。ii
这个“小姑娘”在娱乐圈混了好几年，不见得多红，一张小嘴倒是犀利。
按着她当初吐槽他的那个劲儿，他以为她多有骨气呢。
现在，还不是向潜在规则妥协了吗。
宋子琛整理了一下衣领，走过去，拉开林绽颜面前的椅子坐下。
林绽颜正低着头看手机，察觉到有人，以为是聂导，笑容满面地抬起头，下一秒，笑容就凝固住了——
抢了她角色的宋子琛！
他来干嘛？
上次抢了她一个配角，这次想抢她主角？
林绽颜的表情变化，以及她最后呈现出来的防备，宋子琛一点不落全看在眼里。
ii
有点意思。
哪怕知道他对女艺人没兴趣，但一般的女艺人，不管咖位大小，见了他都会笑成一朵花。
只有这个林绽颜，见了他笑容竟然垮了……
“林小姐，”宋子琛似笑非笑，冲着林绽颜招招手，“又见面了。”
林绽颜纳闷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样？”宋子琛对自己很有自信，“是不是很惊喜？”
“……”林绽颜无力吐槽，直奔主题问道，“聂导呢？”
“聂导？”宋子琛敲敲桌面，“导演姓方。连导演姓什么都搞不清楚也敢来谈合作，难怪你混了这么久还是三线。”
林绽颜回忆了一下，笃定地说“我没有记错，导演姓聂，要错也是你错了！”顿了顿，接着说，“导演姓什么不重要，你来干什么的？”ii
宋子琛盯着林绽颜，“你真的不知道？”
林绽颜不傻，从宋子琛暧|昧不清的眼神中反应过来什么，攥紧咖啡杯，摇摇头，“不知道。”
“那我直接跟你说了吧。”宋子琛不急不缓，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是来‘验、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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